在那精致典雅的寝室之内,王爷欧阳瀚宇与王妃纳兰暖玉正安卧于榻上,沉浸在甜美的梦乡。欧阳瀚宇剑眉舒展,面容安详,而纳兰暖玉则依偎在其身旁,如瀑的长发散落在枕间,宛如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卷。
突然,侍从那略显急切的声音如一道利刃,划破了这宁静的氛围。那声音在屋外廊道上响起:“王爷,宫中有人前来传递皇上口谕,宣您进宫。”这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惊得窗外树枝上的几只宿鸟扑棱着翅膀飞散而去,原本平静的晨雾也似乎被扰动得微微泛起了波澜,丝丝缕缕地飘散开来,似是这王府被惊扰的心绪。
黎明的曙光还未完全穿透那层薄雾,欧阳王府寝室里仍弥漫着破晓前的幽微暗影。欧阳瀚宇原本正沉浸于梦乡深处,突然,侍从的传呼声如同一记惊雷在寂静中乍响,他猛地从睡梦中惊醒,眼神中尚有一丝惺忪与迷茫。下意识地,他转头看向身旁仍在熟睡的暖玉,那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而宠溺。
此时的暖玉侧卧在锦被之中,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。如墨的长发肆意散落在枕畔,几缕发丝俏皮地搭在她那白皙的脸颊上。面容恬静而柔美,仿若春日里静静绽放的花朵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,随着她轻柔的呼吸,微微颤动,似是两只栖息的蝶。欧阳瀚宇的心中泛起无尽的怜爱,仿若心湖中投入了一颗石子,涟漪层层扩散。他心想,此刻的暖玉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仙子,在梦的国度里安然游历,而自己,甘愿成为守护她梦境的卫士。
他轻轻俯下身,动作轻缓得如同怕惊扰了空气中的尘埃。在暖玉的额头落下温柔的一吻,那触感如同触碰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,柔滑的肌肤带着微微的暖意,让他的心中满是安宁与满足。随后,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,每一个动作都极尽谨慎,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。他轻手轻脚地下床,落脚时先以脚尖着地,缓缓踩实,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惊扰了暖玉的美梦。他高大的身影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坚毅,却又在这细微的举动里透露出无尽的温柔与深情。
欧阳瀚宇步出寝室,迈入寝室外的中厅。中厅里,几盏烛火摇曳闪烁,昏黄的光晕与从窗棂缝隙间透入的微弱晨曦交织在一起,勉强驱散了些许黑暗。侍从们训练有素地站成一排,手中捧着精美的洗漱用品,那洁白的瓷盆与崭新的布巾在黯淡的光线下仍泛着柔和的光。
欧阳瀚宇身姿挺拔地站在雕花的铜镜前,铜镜中映出他深邃的眼眸,此刻,那里面还氤氲着些许未散尽的困意,犹如晨雾萦绕的幽潭。他微微皱眉,思绪却已如转动的齿轮般逐渐清明起来。他一边由侍从们恭敬地服侍着洗漱穿衣,一边在心底暗自揣测皇上此番传唤的用意。“近日朝中并未有重大事端,难道是与边境之事有关?亦或是其他王公大臣出了变故?”他的眼神变得凝重,眉心间那道浅浅的纹路也越发深刻,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威严而内敛的气息。
待一切穿戴整齐,欧阳瀚宇稳步走出王府,坐上早已等候在府门外的马车。马车的轿厢装饰华丽,柔软的坐垫与精致的帘幔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。随着车夫一声轻喝,马车缓缓启动,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的辘辘声在清晨的寂静中格外清晰,似是敲响了沉睡的大地。欧阳瀚宇坐在轿厢内,透过车窗望着外面朦胧的街景,心中的疑惑如影随形,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自若,那冷峻的侧脸仿佛是由工匠精心雕琢而成的石像,坚毅而沉稳,让人难以窥探其内心的波澜。
皇宫内,御书房中静谧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,唯有那袅袅升腾的龙涎香,仿若灵动的轻烟,丝丝缕缕地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,为这庄严肃穆之所添上了一抹幽微而华贵的气息。阳光艰难地穿透雕花的窗棂,在地上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,似是一幅天然的拼图,却又拼凑不出完整的安宁。
皇帝慕容枫慵懒地坐在那雕龙画凤的龙椅之上,身姿看似依旧挺拔,却难掩面容上的疲惫之色。他的眼底藏着一丝因困扰而生的青影,恰似墨水滴入清水,缓缓晕染开来。那是近几日来,皇妹慕容雪的感情之事如同一团乱麻,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心间。自王爷王妃夫妇与皇妹以及丞相府公子端木朗出城春游踏青之后,那二人之间的感情竟如同春芽在悄无声息间冒出了头,有了微妙且令人欣喜的变化,变得亲近了许多。这本该是值得欢庆之事,可那慕容雪,自幼长于皇家,尊贵的身份如同无形的枷锁,矜持与面子让她即使心中满是对端木朗的倾慕,也难以启齿约他再次相见。慕容枫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皇妹前来哭诉的模样,那平日里娇艳如花、高傲如孔雀的公主,此时却双眼红肿,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,泣不成声地央求他办一场便于两人约会接触的活动,以促进感情发展。
一想到此,皇帝慕容枫心中自是大喜过望。皇家与丞相府联姻,这无疑是一把解开朝廷诸多难题的精巧钥匙。若成此事,朝廷局势将会如一艘在波涛中航行的大船,瞬间扬起稳固的风帆,借着联姻的东风,驶向更为顺遂的航道。权力的天平将因这一联姻而更加稳固地倾向于皇家,各方势力也会在这强大的联盟下重新洗牌,趋于平衡。这等美事,怎能不让他喜上眉梢?然而,理想虽美,现实却如荆棘密布的小径。皇帝与太后为此苦思冥想了多日,无数的点子在脑海中如流星般划过,却又转瞬即逝,始终想不出一个合适的、天衣无缝的法子。此事就像一块巨大而沉重的石头,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,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它的震动,搅得他夜不能寐,辗转反侧间,寝宫中的锦被都似被揉成了一团乱麻。无奈之下,今日一大早,他便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,传唤欧阳瀚宇入宫一同商议对策,只盼能在这困局之中寻得一丝曙光。
欧阳瀚宇在前来皇宫的路上,心中满是疑惑与揣测,见那引路的公公面色沉稳,似是知晓内情,便赶忙上前询问。公公见王爷相询,停下脚步,微微侧身,压低声音将此次传唤的缘由一一道来。欧阳瀚宇听后,心中了然,脚下的步伐却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,衣袂随风而动,似也在催促着主人快些前行。
踏入御书房,只见室内光线略显黯淡,唯有几缕阳光从缝隙中艰难地挤入,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。欧阳瀚宇径直走向前去,撩起衣袍下摆,单膝跪地,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,朗声道:“微臣欧阳瀚宇叩见皇上,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皇帝慕容枫微微抬手,示意他起身。
欧阳瀚宇直起身来,神色镇定,坦言道:“启禀皇上,上次春游约会是微臣的王妃想出来的好主意。相约春游,一是为了缓和欧阳王府与公主之前的矛盾,二是为了撮合促进公主慕容雪与丞相府公子端木朗的感情。春游之时,风景宜人,氛围轻松自在,公主与端木公子在其间相处甚欢,感情也有了悄然的增进。微臣的王妃心思细腻,善于洞察人心,故而才出此妙计。”
皇帝慕容枫原本正慵懒地靠在龙椅上,听闻此言,眼睛陡然一亮,仿若暗夜中点亮的星辰。那因困扰而笼罩在脸上的倦意顿时消散了几分,他坐直身子,欣喜地说道:“欧阳贤弟的爱妻果真是个妙人!听闻她不仅有诗词歌赋才能,出口成章,仿若古代才女转世,又能医病救人,心怀慈悲,在民间亦是有口皆碑。如今又发现这纳兰暖玉有撮合公主姻缘的妙招智慧,实乃我朝之福啊!”慕容枫越说越激动,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,脸上满是期待与兴奋之色。“欧阳贤弟速速回家,与太医纳兰爱卿回家一同相商促成姻缘的妙计吧!朕在宫中便静候佳音,盼着早日能促成这桩美事,为我皇家与丞相府都添一桩喜事。”
欧阳瀚宇神色恭敬地向皇上拜别,而后转身快步走出御书房。皇宫的廊道曲折幽深,他的脚步匆匆,衣袂随风而动,发出轻微的猎猎声响。出了宫门,那早已等候在侧的马车,车身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乌亮的光泽,四匹骏马精神抖擞,蹄子不安分地在地上轻踏。欧阳瀚宇登上马车,车夫立刻扬鞭驱马,马车便如离弦之箭般在宽阔的街道上疾驰而去。
一路上,欧阳瀚宇靠在马车柔软的坐垫上,然而他的思绪却全然不在这颠簸的路途上。他的脑海中满是暖玉的身影,像是放映着一场无声而美妙的电影。他想起暖玉在处理王府事务时的聪慧,每一个决策都果断而精准,宛如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;又忆起她在平日里对自己的温柔,那轻声的问询、关切的眼神,似涓涓细流,润泽着他的心田。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心中越发觉得自己能娶到她,定是几世修来的福分,这份幸运如同璀璨星辰,在他的生命长河中熠熠生辉。
马车在王府门前稳稳停下,欧阳瀚宇迫不及待地跳下车,大步流星地走进王府。穿过庭院,径直来到寝室。推开门,见暖玉仍在睡梦中,她安静地侧卧着,锦被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。欧阳瀚宇放缓脚步,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,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一角,缓缓地躺了回去,动作轻得如同怕惊扰了世间最脆弱的梦境。他将暖玉轻轻搂住,感受着她的体温,嗅着她发间的芬芳,这一刻,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,宁静而美好。
此时,晨雾已渐渐散去,几缕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,轻柔地洒在寝室之中,尘埃在光晕里缓缓飞舞。纳兰暖玉尚在睡梦中,意识却突然被脑海中响起的系统声音唤醒:“宿主,皇帝拜托王爷回府向你询问速成公主姻缘的妙计。不如今日把公主慕容雪和丞相府公子端木朗约入欧阳王府中,一同品茶吃点心抚琴写情诗吧。”这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回荡,仿若一阵清风,吹散了她残留的困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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