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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文学 > 娶平妻侯爷反悔了,求锁死别祸害 > 第234章 剜心之痛
    韦映璇出了宫,一路上未有人阻拦,也未再收到贵妃的传召。

    她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贵妃方才还威胁她,也不知遇上什么急事,竟说走便走了,那么,方才要挟她之事到底还谈不谈?还是说此次便放过她了?

    她不确定。

    但今晚显然谈崩了。

    贵妃抓住此事的疑点大做文章,也算是给她提了醒。

    韦映璇又前后梳理了一遍。

    二婶给她的工坊里,到处堆放了制作禅意的材料,以及,她还有长安来的斯摩艾尔坐镇。

    且另两名制香师也已经拿到了方子,今后便能够源源不断地做出禅意。

    怎样看,都是她的工坊更令人信服些。

    而韦映雪那边,就算贵妃派人查到她那间小院,也只能找到一模一样的香水,无法证明香水是韦映雪先制出的。

    当初齐妈妈让小五和伏虎夜探韦映雪宅子时便发现了,那里头只有香水与瓶子,并无制香的任何材料。

    便是说,韦映雪那香水很可能是从系统里弄来的,很像是上辈子用来毒害她的那个毒药,并不需要她费多大的力气,系统便会给她成品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韦映雪手头其实并无多少制作香水的证据。

    从次日起,不论谁来调查,她只需要坚持是她制作了香水便可。

    只要她手里有能“合理”制香的齐全证据,其余都不重要。

    她无法保证皇帝会为了贵妃做到哪一步,若皇帝执意要帮着贵妃惩戒她,她做什么都是徒劳。

    事已至此,她懊恼担心也无用。

    她又复盘今日,她处理得已算是很好。

    就算事件再来一遍,她都不可能再有其他更好的应对方式。

    接下来与其担惊受怕,不如该做什么便做什么。

    “映璇!”

    陈氏匆匆赶过来。

    抓了她的手,上上下下看,“怎耽搁如此久?太后没为难你吧?”

    四面八方的目光投来。

    韦映璇嘴角直抽搐:“母亲!您收着些声儿!”

    陈氏捏捏嘴巴,讪讪道:“母亲是看你全须全尾的出来,一时高兴的忘了收声,香水泄露一事如何说?最后算谁的?”

    “是儿媳的错,不过太后未降下惩罚。”

    韦映璇未多解释,只化繁为简,几句话带过。

    陈氏本也未打算多问,只想打听结果,“不会惩罚你?那倒是好,你如今是咱们侯府最金贵之人,你是万万不能出事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往轿子走,上了轿子一路往侯府去。

    宫门西北角的一处小门,夜色中,也有一辆马车静悄悄出了宫。

    天德帝未穿龙袍,只一身象征着至高身份的黄袍,内搭龙纹衬衣,一身简练,身上未有旁的装饰。

    发髻上束着网巾,显然出宫出的急,竟未戴发冠。

    “你明知他极其固执,为何还要刺激他?早些年不是答应他不找那女子的麻烦,今日怎就沉不住气?”

    贵妃愤然道:“我哪里知道他消息如此灵通?一连几个月,一封问候信都未往宫里送,我不过叫了韦氏问几句话,他便立刻戳我心窝子!”

    “我便是未养育过他,我也是他的至亲,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,我当年何苦,我当年就该……”

    皇帝的手忽然扣在她膝盖上,微微使了力。

    贵妃沉默不语了,面上也闪现出几分后悔。

    她屏气几息,才负气道:“罢罢罢,千错万错是我的错,他自小,我便让他称我为姑母,他未说过,我却知晓他为此耿耿于怀!”

    “都是我欠他的,活该我这一生都要被他牵制,我是栽在他手里。”

    她转开头,白瓷般的脸上划过一道湿润。

    皇帝握了她的手,心疼道:“不是你的错,是你我欠他的。”

    又问:“你今日到底与那韦氏发生了什么?他已数年不提去边关从军一事,这些年四处游历,日子似也平静,今日怎就气到如此地步了?”

    贵妃手握拳捶了窗棂,“那韦氏是他的心头肉,我哪里敢动她,只呲哒两句,让她回去后想办法和离罢了!韦氏极其精明,与我讨价还价,东拉西扯,到底也未答应,正说着话,李公公过来与我说他骑了马出城,我哪里还顾上韦氏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,莫气……”皇帝温声,轻轻将贵妃搂入怀中,“朕明白,你只是想让他过的如意些,只是想让他得偿所愿,早些娶妻生子,我都懂。”

    贵妃的眼泪止不住:“他曾与我说那韦氏与南亭侯心心相印,不许我去打扰她的生活,否则便要去战死沙场,我怕他便那样消失了,只好答应他。”

    “我盼着他忘了,可他偏偏就是个怪胎,一旦执着什么人便再也不更改了,可这世上又有哪个女子值当他用一生惦念?他如此执拗,除了剜我的心,可还能得到什么?”

    “八年过去了,他竟还执着!年初还骗我说已经忘了,这个骗子!”

    “那韦氏方才与我说,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便像是落叶般无可追回,当断则要断,她言谈间是何等的洒脱!我听她的话,心却在淌血,我昭儿年复一年苦苦相思守候,他要待何时才肯抽身?”

    贵妃头埋在皇帝颈窝,声音渐渐变得喃喃,隐没在车轴与地面的摩擦声中。

    皇帝始终握了她的手未松开。

    不久后,马车停在一间贵气的宅院。

    自有仆人放下门槛,将大门打开。

    马车长驱直入。

    上房里亮着灯,男子坐在案桌旁,身形清隽。喜欢娶平妻侯爷反悔了,求锁死别祸害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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