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感觉倒是顺利如意。
“你红鸾星比之前红亮有光,应是良缘,办完婚事,我再去给你父母超度。”
宿掌柜连连感谢,最后喝了一口二大师亲手煮的茶,激动离开。
出了武安伯府门口就自豪宣布,他是二大师的首位信徒。
关于二大师光顾道尚堂,为他排忧解厄的事,也散播了出去。
道尚堂因此名声渐响,生意升旺。
事后郑离惊得知,笑言宿掌柜不愧是生意人,挺会借势。
浪子回头,行善二十几年,也该到他有财运的时候。
武安伯对于这个女儿的机缘和本事,感慨了几日仍然心头难宁。
三十几年错孝仇人害苦妻儿,妻儿都对他不复从前敬爱。
就连两个庶出女儿除了问她们的姨娘什么时候能回来,就再无多余话语。
在家中做客的大舅子们,每回面对他们,他都心发虚。
更不用说面对白发苍苍的丈母娘。
想找人说说心里话,都无人可诉。
心里装着太多无法排解之事,他只能到祠堂跪在祖宗牌位前,痛悔而哭。
做为儿媳,入门没多久经历得少,戚芮溪没法同其他人一样,视而不见。
吩咐了人随时关注伯爷,又跟丈夫说了这事。
郑绍君虽对父亲被欺瞒愚弄几十年有所同情,但他更同情身体垮掉的母亲,和寿数不长的自己。
还有不知何时才能恢复正常灵智的弟弟,以及避亲长大的妹妹。
父亲他本可以护着他们的,他却只顾着做大孝子,还用妻儿来成全他的大孝。
当一切成为荒唐之错时,后悔,于事已经无补。
不过是苍白的宣泄。
“让人看着就行,不必多管。”
听得丈夫这般说,戚芮溪还是有些心不安。
又到婆母跟前禀报了此事,郭氏听了跟儿子感觉差不多。
“在祠堂哭总好过出去外面给人看笑话,由得他吧!”
不够聪明的人总要跨过一道大大的坎后才会醒悟,就如她一样。
从鬼门关转了一圈,她何尝不是痛悔自己不够明智不够坚强。
丈夫的痛和悔只能他自己承受。
丈夫和婆母都是这般态度,戚芮溪只好遵从,没去祠堂安慰公爹。
由得他在祠堂从早跪到晚,自己罚自己。
郑唯真也觉得自己没脸见人,这几日都躲在自己院子里自生怨艾。
但每日一早都会去跟母亲请安,比之以前勤快。
然而郭氏如今对她的来去不再在意,她宁愿过问小儿子每日的锻炼情况。
直到自己母亲提醒她跟孝勇侯府的婚事是否需要斟酌过,她才惊觉大女儿的婚事就在几个月后。
老毒妇定下的婚事,不用说定有阴谋算计,绝不会是出于为她女儿好。
她当即让人去把两个女儿叫过来。
忙着画符炼丹的郑离惊,抽空来到瑞和院。
听到母亲当着大姐的面问她大姐跟孝勇侯府的婚事有无问题,她不禁看了眼脸色不好的大姐。
“你别看她,这事你说了算。”郭氏说得直接。
在场的郭老太太不悦的看了眼女儿,不说清楚的话按珍姐儿的性子可不会念她妹妹的好。
被母亲瞪一眼的郭氏,只好跟大女儿摆明:“你现在已经知道你妹妹有什么本事,她肯为你看姻缘路你若是还不情不愿,那我也不多余管你。”
“但我得告诉你,若是这桩婚事不妥,你休想拖累我们。”
不想被人质疑这桩婚事的郑唯真,不由说道:“婚事父亲当初也赞成,哪有什么不妥。”
郭氏气道:“那是你爹蠢,那老毒妇做什么都是为她自己儿女铺路,她岂会真为你好,你不过是她一枚棋子。”
“可我喜欢梁世子,我想嫁给他。”郑唯真咬牙吐露心声。
“你真是不知羞耻!”郭氏气得拍了桌子。
郭老太太连忙劝她:“你别急着生气,让宁儿看看再说。”
“对,宁儿你来说。”郭氏瞪了眼这时候还只想着她自己的大女儿。
郑离惊还真注意看过那梁世子一眼,就在他求符之时。
之所以特意勘察一眼,也是因为大姐的这桩婚事。
就像母亲担忧的,老毒妇给定的亲,必然从他们的利益出发,大姐是一枚棋子。
老毒妇一倒,其曾经的谋划虽然失去意义,但天家会不会深查下去尚不可知。
若是天家深查,孝勇侯府与老毒妇交往甚密,必会引起天家警惕。
所以她特意看了一眼那梁世子。
也就发觉那梁世子运势颇有破折。
“你是喜欢他的人,还是喜欢侯府地位?”
“你......”什么意思,郑唯真下意识就想这么质问。
但很快意识到这样会被母亲不喜,随即改了语气:“你这么问我是有何意?”
郑离惊扯扯嘴角,换个方式问:“若是梁家落魄你可还愿意嫁?”
“梁家怎么会落魄?”郑唯真脱口而出。
郭氏母女看她如看白痴。
妹妹能这么问,自然是看出了什么,居然还质疑。
“你就说吧,梁家要是落魄你还愿不愿意嫁?”跟蠢人讲话,有时候很难不起火气。
郑离惊忍耐着。
“我......”郑唯真咬着嘴唇想着这问题。
要是梁世子不再是梁世子,而是落魄家族的普通人,那她嫁过去岂不是毫无风光之处?
可她确实喜欢梁世子,京都众多世家子弟中,他是很出色的一个。
长得好看又有本事,现在是御前侍卫,不出意外日后必定大有前途。
她想了想,终是想到个好办法。
“你去跟陛下说明,孝勇侯府没有结党谋事,陛下相信你的话,婚事就毫无影响。”
郑离惊:......
她觉得自己还能扯扯嘴角,已经涵养不错。喜欢她一筐子丹药,改短命大哥绝嗣命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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