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好带着善若又回到正堂。
原来是身份尊贵的皇族人出现了。
武安伯府的人自然要表现出蓬荜生辉的荣幸,郑离惊一一拜见诸位皇子王妃。
一二三四五六七,除了尚小的十二皇子,所有皇子都来了武安伯府。
且几乎所有皇子看到她出现,都眼睛不眨的盯着她看。
若不是见过些世面,这会儿只怕多少要被看发毛。
但她见的世面有用,善若却忍不住的往师姐身后躲了躲。
这些贵人怎么这般看人,简直把她师姐当肥肉般的虎视眈眈。
其实她多想了。
诸位皇子看郑家嫡次女不是像看大肥肉,而是像看一把梯子。
这把梯子要是能登,离心想事成也就不远了。
曾经有着同样心思的郑老夫人,看到这态势一颗心沉了又起,起了又沉,
武安伯府里的事她尚有把握,超出这范围,她无法掌控。
她得想法子把二孙女放到恰当之处才行。
不知祖母心思百转的郑离惊,也不知诸位皇子的心思。
但看着这么多皇族出现,她拉着善若就靠近了几位王妃。
七位皇子除了绥王和还未封王的十皇子没成亲,其他皇子都有王妃。
但瑾王的王妃没来,来的四位王妃对郑离惊的态度都相当亲切。
“早就听说你这姑娘甚有机缘,孝至福到!”
大王妃拉上郑离惊的手笑得和蔼,”今日得见,果然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姑娘。”
大王妃比武安伯夫人小几岁,看起来年轻许多,在众王妃中也最为雍容华贵。
“臣女只是庸人之姿,当不得王妃这般夸赞。”郑离惊看着大王妃,脸带微笑。
“郑二姑娘若是庸人之姿,那京都中就没灵秀女子了。”二王妃笑着接过话头。
三王妃也笑言:“郑二姑娘确实谦虚了,听说当年有人给你批了克亲命,那批命的定是欺世盗名之辈,有眼无珠。”
一旁的郑老夫人听得心里咯噔一下。
果然下一刻四王妃就问到:“竟说归家救母的郑二姑娘克亲,到底是什么算命大师算出来这命?”
说克亲,人家归家就救起差点死掉的母亲,如何说得克。
人家还得了仙尊庇护,帝后都召见同赏,明明是命贵福大之人。
算命的道行这么差,该扒出来亮相,好避免有人上大当。
看看武安伯府这当上的,生生与家人分开十六年,多可怜!
“确实离谱,伯夫人,当年是谁给你女儿算的命?可有找人算账去?”众人关切的问起郭氏。
终于有人不顾婆母面子触及这问题,提出疑问。
早等着这机会的郭氏当即说了出来:“
听说是玉泉观的天师来批的命。”
“听说?”几个王妃很是惊讶,“不是你找的算命先生?”
郭氏顿时苦笑:“臣妇当时刚生产三天,还躺床上,如何找得人来给自己女儿算命?”
才生产三天的产妇,确实不会找天师来给自己刚出生的孩子算命。
众位王妃都不是愚笨之人,伯夫人用二十年看不透的事,她们几乎瞬间清明。
看向郑老夫人的目光都带上了意味不明之色。
自古婆媳难相处,这郑老夫人是压根没把儿媳当回事,也没把孙女当回事。
因着自己受伤,请个人批个命就把儿媳和孙女一分十六年。
郑家大房两个儿子还一弱一傻。
其实许多人心里都能想到些蹊跷,只是碍于情面,不会让真正掌管武安伯府的郑老夫人提及。
但别人会顾忌老夫人的脸面,皇室中人却不会。
“老夫人,你请的玉泉观哪位天师,道行竟然如此不堪,错得如此离谱?”
郑老夫人被问得脸色尴尬,却不敢带上恼意。
在自己家,从来没人能让她答不想答的问题。
但现在,她回避不了。
在皇族面前,她的身份和辈份都不管用。
“请的是玉泉观常字辈的天师。”郑老夫人很快镇定了神色。
“那天师来说的几件事都挺准,所以我们都信了他的话。二丫头回来我们也以为她这命是经凌云观去了厄消了煞,才有些机缘得了福,所以没往批错命方面去想。”
“现在你们这么一说,才惊觉有这可能,看来还得重新找人给二丫头看看才行。”
都没提要找算不准命的人算账。
还想再找人给她算命。
郑离惊都想呵呵几声,但到底敛着眉目不动声色。
“还用看?”几位王妃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皱眉。
“老夫人,你觉得受仙尊庇护的人,还用得谁给她看命?”
这话让郑老夫人脸色顿时一变,连忙请罪:“是臣妇想岔,那看来定然是那天师批错了我们二丫头的命,等府里喜事办妥,我们定要找玉泉观要说法。”
被逼表态,老夫人话出心发悬。
但没等她想到更好的措辞,大王妃就一锤定音,“玉泉观这道场,看来已经名不副实。”
郑老夫人脑袋一嗡,意识到玉泉观的名声,会因为今日府里这些话,在京都迅速陨落。
她后背有些发寒起来,藏在大袖里的手都抖了几下。
武安伯夫人母女俩因为批错命而分离十六年的遭遇,让众人甚为同情。
带着善若不离半步的郑离惊,在众人的怜惜下已经完成她法眼辨别。
但终是无所获。喜欢她一筐子丹药,改短命大哥绝嗣命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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