踢飞妻子的兰右宗,骇然跳下床,慌乱翻找辟邪法器来防身。
岳母已经过世多年,费氏怎还会给她备生辰礼,而且明日也不是岳母的生辰。
他记得岳母生辰是在春季。
一问一答,已经暴露现在的费氏已非他发妻。
自己妻子被夺舍了。
心头惊惧的兰右宗终于在柜子上找到件朱砂摆件。
他拿着那朱砂摆件对着费氏,喝问:“你是谁?”
上了人身的野鬼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,她懊悔的一瞪眼。
做回官人的女人怎么这么难。
软的不成就来硬。
野鬼桀桀桀笑着也跳下床,直奔兰右宗而去,“我是你娘子啊!”
“快来与我困觉。”
兰右宗骇得大喊,却发觉张着嘴发不出声音。
朱砂摆件没砸出去就被野鬼夺走,出身农家的野鬼有的是一把子力气,一下就把吓瘫的兰右宗抓住。
等她把人拖上床时,发现这容貌不错的男人已经吓尿。
这让她很是气恼。
在暗处做法的郑离惊,察觉野鬼起淫念。
当即给出警告。
妄想趁机销魂一回,报复前夫弃她的野鬼,魂魄即将离体。
知道没了机会的野鬼,只好放弃私欲。
对那男人说出一句:“我下次再来!”
把吓得尿飙的兰右宗,直接翻了白眼晕过去。
野鬼魂魄离体升空,费氏也翻了白眼以直挺挺的姿势倒在了地上。
夫妻双双再次人事不省。
郑离惊回到郭家堪堪子时。
郭氏父子还在屋里候着不敢睡。
看到她平安归来才松口气,“如何了?”
“办妥了,明日你们不管听到什么消息,都当不知起因缘由即可。”
郭淳连忙问:“明日会有何消息?”
郑离惊打了个哈欠,“明日便知,我困了,你们也早点睡吧!”
候了一夜,就得了个妥了的结果,郭家父子一颗心不上不下的,只能回去蒙头躺下。
明日事明日说,急也急不来。
但不用等明日一早,天还未亮,后头兰家就慌乱成团。
兰家大爷和大太太被婢女发现晕倒在地,身体受寒发僵,差点没了气儿。
阖府受惊,喧闹到天亮,消息也就传开了。
兰家大房夫妻双双得了急症,昏迷不醒。
请了大夫入府,听说人救了回来,但夫妻俩都高烧不退,神志不清的说胡话。
下人都传他们中了邪。
兰家老太太急得不但请医找药,还派人一早去寺庙道观找高僧和天师来家驱邪瘴。
家里的黑狗被宰,兰家宅子狗血味冲天。
而郭家这边,六舅母关氏却清醒了过来。
父子俩把昨日发生的和今早听来的事都告诉了她,一家三口差点抱头哭上一场。
被人施以鬼魅之法,幸而得了外甥女及时上门相救,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
郭怀禹尤其心有余悸。
他与妻子邬氏是青梅竹马,感情深挚,生了一儿一女,女为大,已经在凉州老家嫁得良婿。
十七岁的儿子跟着他们来京都,没入国子监读书,而是在京都名书院鹿鸣书院进学。
为的是接触更多良师,广泛结交同窗好友。
他们一家安分守己的过日子,竟然因着这宅子招了人起歹念。
若是妻子因此而不测,郭怀禹不敢想自己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。
一心想要培养好的儿子,只怕也要因此一蹶不振。
“外甥女呢?可起来了?快扶我去看看她。”邬氏撑着身子正要起身。
就见门外走进个漂亮姑娘。
“六舅母,您醒了可还有不适之处?”郑离惊徐步而入。
看到这陌生姑娘,听到这话,邬氏就明白这是谁了。
加上丈夫和儿子都纷纷出言介绍,经历一遭鬼遮眼的邬氏,拉着外甥女的手感激不尽。
“多得你了外甥女,要不是你,舅母这回怕是厄运难逃。”
被鬼遮眼的经历,身不由己的被鬼操控,真是可怕。
她好好的一个人,现在头晕眼花的感觉喘气都费劲儿。
可见损了多少神元。
“六舅母不必客气,我乃修行之人,有斩妖除魔之责,路见不平尚且会帮忙,况乎亲戚之间。”
看到六舅母神志已恢复清醒,郑离惊给她开了安神定惊的方子,又给她一个辟邪符?。
以安人心。
“表妹,可否也给我一张符??”郭淳有点不好意思的问。
昨夜见鬼的经历,始终让他余悸难消。
就连郭怀禹也眼巴巴的看了过来。
“可以。”郑离惊掏了掏,又掏出两张符?给舅舅父子俩。
并收了二两银子,让他们一家三口都心安无惧。
她也功成身退的告辞。
邬氏说她三日后必过府帮忙,定不会让大外甥的婚礼出差漏。
“那我就在家恭候六舅母了。”郑离惊满意起身,连早膳都不用就告别出府。
她要留着肚子尝尝京都街面的早点,好顺便给善若和弟弟带些好吃的回去哄哄他们。
郭淳奉命送表妹回家,也就陪着表妹逛了一路。
郑离惊吃了馄饨尝包子,尝了包子吃甜糕,食量放大吃了个肚圆腹胀。
负责去买各种早点的郭淳也吃撑了肚皮。
他暗暗咋舌,表妹果然不是普通人,连食量都非寻常。
趁机闲逛一下的郑离惊,路过一茶楼时,察觉头顶有劲风来袭,本能的闪身避开。
“啪”的一下,有东西砸到落后她一个身位的郭淳身上。
吓了他一大跳。
郑离惊看了眼掉落地的桂花枝,发现不是要紧凶器后松了口气。
脸带不虞地抬眸看向茶楼二层,看谁如此无礼。
“郑二小姐,真巧啊!”
楼上窗口立着位俊美少年,寒秋季节还手摇一把扇子。
一副潋滟风雅倾倒众生的自信。喜欢她一筐子丹药,改短命大哥绝嗣命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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