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院子后傅琛似再也忍不住,揽过温研,耳边是她绵长的呼吸。
这是一个温柔至极的拥抱,只持续了几秒,就松开了,温研从开始到结束都没反应过来,颊边粉粉嫩嫩的。
傅琛是个商人,最会计较得失。
按照原计划的时间,温研此时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,可现在看着面前乖乖的女孩,他的欲念却在攀长,私心渴望更多。
不止要人,更要心。
因为恩情稀里糊涂的答应他不要,他要温研发自内心的喜欢,而不是谁都可以的将就。
就像现在,表面上他们很亲昵,她不会拒绝他所有越界的举动。
但傅琛就是知道,倘若哪一天他守好边界了,他们会立刻恢复成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关系。
温研低头看脚尖,猜不到傅琛叫她出来做什么,也没有迫切想知道的情绪,索性安静等待着。
直到大掌揉了揉她的头,再是温润不过的声音响起:“不要多想,回去之后好好睡觉,明天下班后我们去看马戏?”
见温研没有说话,傅琛顿了下:“不喜欢马戏我们可以看别……”
“喜欢的。”温研拉住他的手也止住了他的话头,她眼睛亮亮的,声音轻柔:“还喜欢马戏、爬山、骑马……”
温研一口气说了好多,说完后又不好意思,将脸埋在他胸口,脸热。
还是一次性向别人提这么多要求。
傅琛却笑了,怀里的人不自在地揪外套,直到听到一个带笑的“好”字才放开遭罪的衣角。
院内传来温老头的喊声,又被温老太太打断,接着是两人渐远的脚步声。
傅琛理顺温研后背的发,从侧边捻起一缕小心印下一吻,惹来温研轻颤。
傅琛没事一样放下发丝:“天晚了,回去吧,别忘了明天,我来接你。”
温研点头,微仰头看一眼傅琛,笑着目送他离开。
傅琛松了口气。
笑了就好。
车影远去,温研转身进了院子,温老头老太太坐在木椅上,一左一右,中间空一个,明显在等她。
佣人进进出出,将傅琛带的东西搬进去。
之前几人在聊天,温老头一直没发话,这些东西也没人敢动,就这样摆在这儿,现在倒是收了。
温研犹豫了下,坐在两人中间:“爷爷奶奶,你们问吧。”
温老头摇摇头,一脸高深:“我们就不问了,你有把握就好。”
温研一转头:“真的?”
心下松口气,要真问了她也不知道怎么说。
温老太太在一旁干着急,视线和温老头交汇后才作罢。
蝉鸣喧闹,温研内心却静了下来,陪老人们说了会儿话后才起身上楼回房间,第二天起床上班。
跟上乐团进度后,上班时间就改成十点,温研终于能坐在桌上慢悠吃完早餐后再出门。
早餐是温老太太亲自做的,还炖了鸽子汤,是丰盛到温研都惊讶的程度。
“小研起啦?快来,尝尝奶奶给炖的汤。”
昨天经傅琛提醒她才发现自家孙女那么瘦,以前被搪塞是因为上台表演需要,昨天才知道是病了。
又想起和傅琛的约定,收起不合时宜的情绪,慈爱地给温研舀汤。
温研用过早餐后跟温老头老太太说了一声后就去剧院了,今天是一些曲目的排练,下午有小型汇演。
曲子是圣桑的《引子与回旋随想曲》,小提琴的经典曲目了,她很熟悉,排练时也很顺利。
直到一曲结束,她眼尖地发现坐在第一排的最醒目的傅琛。
一丝不苟的发型,黑风衣,专注盯着她,表情认真,给人的感觉不是冲着音乐来的。
冲着人来的。
目光短暂交汇,傅琛率先起立鼓掌,人群爆发出激烈的掌声。
温研无声笑了。
剧院后门,傅琛斜靠车门,温研瞧见她后眸光一亮,急步走来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来看小艺术家演出。”
傅琛没有打开副驾驶的门,而是按了个键,后备箱门升起,五颜六色的郁金香满满当当。
她好像走进郁金香的花海,红的热烈、紫的神秘、黄的明亮……错落簇拥在一起,美轮美奂。
傅琛痴迷于她惊喜的表情,黑沉的眸里情绪翻涌:“喜欢么?”
温研用力点头:“很喜欢!”
直到看完马戏,驱车回家时脸上还噙着淡淡的笑。
傅琛透过后视镜,看着跑到后座和花亲密接触的温研,心中一片柔软,声音不由轻快:“你左手的盒子,对,打开它。”
是项链,银色的,中间是一朵小小的郁金香,温研一眼就爱上了。
“喜欢么?”
“喜欢!”温研突然正色,“傅琛,谢谢,真的很感谢。”
“跟我不用说谢谢。”
傅琛轻笑,陈助的工资看来该涨了。
车停在院门前,温研让人将花一朵朵取下,放在花瓶里,怎么看怎么喜欢。
傅琛则跟温老头打过招呼后就驱车离开了。
温老头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挑刺:“哼!几朵花有什么稀奇的,要喜欢我院子一堆,明天摘最新鲜的给你。”
温研失笑:“爷爷。”
接下来几天,温研收到了傅琛的各种礼物,攒着攒着竟成了一小堆,还是温研委婉提醒后傅琛才稍稍收敛。
不过还是在出差前送了一堆后才安心飞国外了,临走前还嘱咐陈助多留心温研。
傅琛这么大阵仗,别人想不知道都难,圈子里慢慢传出最烦附庸风雅的傅总,开始日日跑剧院,疑似中了艺术毒。
大家摸不着头脑,纷纷订票,这就导致了剧院汇演的门票开售即售罄。
倒是无形之中给剧院做了个好宣传,给李哥乐得牙齿不见眼睛,直夸温研好样的。
傅琛出差要一个星期,这段时间温研下班后都是一个人走,才第一天就碰见相当意外的人。
面前的叶浅浅身着白裙,腰间系着绿色丝带,眼眶红红的,看向她的眼神里有震惊和难以置信,还夹杂着道不明的喜悦。
她怒气冲冲:“温小姐,我们谈谈!”
温研没理她,目不斜视地走过,被她强硬扯住手腕:“温研,你脚踏两条船不知廉耻!”
声音之大引得路人侧目。
温研停下脚步,眼神冷冽似淬了冰,甩开她,随后掏出纸擦了擦被握住的地方,她有洁癖。
叶浅浅一时不察跌倒在地,温研蹲下凑近她,声音幽幽:“叶小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?你做的那些破事需要我一件件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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