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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文学 > 东北往事盲流 > 第13章 与地痞无赖的一战,完胜
    院子里的老乡们看到我和闷墩豁出命去和地痞们打了起来,他们的热血也被点燃了,纷纷拿起家里的铁锹、木棍冲了出来。一时间,院子里充满了喊叫声和打斗声。

    我刚刚放倒了一个地痞,看到冲出来的老乡们,身体里仿佛一下子充满了力量。我完全感觉不到身上、头上挨了多少棍棒的击打,手中的螺丝刀也不知在多少地痞的身体上扎出了血洞。

    当我看到所有的地痞都躺在地上时,我却觉得这场斗殴还没有尽兴。我走到宫老三面前,看着他身上还在流血,蹲在他身边,用手拍拍他的脸,轻声说道:“今天你死不了了。你看,你的兄弟都替你躺下了。”

    宫老三躺在地上,一句话也没说,只是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。我最讨厌这种眼神了。

    我抬起手里的螺丝刀,快速在他的腿上扎了几个血洞。宫老三的哀嚎声异常凄厉,加上我“哈哈”的大笑声,让这些地痞们听着心里发毛。

    我抬头看向头上还在流血的秦磊,大声说道:“秦哥,你领两个人去矿派出所报案,就说有地痞流氓到咱们盲流屋来打砸抢。咱们为保护自己的财产奋起反击,抓到了所有来私闯民宅的罪犯,希望他们能来押走罪犯。”

    秦哥听我这么说,眼睛一亮,说:“好,我马上去报案。他们私闯民宅,对我们打砸抢,你说得对,这就是打砸抢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喊了两个人,急匆匆地走了。

    我又看向宫老三,说:“咱俩的事还得慢慢来。我讨厌你看我的眼神,你不服气,今天让你知道,不是谁他妈的都能当地痞无赖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,我又拿起螺丝刀,在他的大腿上连着扎了三个血洞。他嘶哑地嚎叫起来,嚎叫的同时哀求着我放过他。我又在他另一个腿上扎了一个血洞,嘴里还说着:“我废了你的两条腿,以后你可以坐轮椅了。一个残疾人还怎么当地痞呀!”

    宫老三这回是彻底害怕了,他连哭带嚎地求我放过他。我其实也累了,而且我真的不愿意再进看守所,于是停了手。

    我站起身来,看到那个抻脖子喊的地痞,肋下被闷墩剁了一菜刀。这个季节衣服穿得很厚,应该没有砍得太严重,但肋骨肯定断了几根。他疼得捂着肋巴条在那哀嚎,闷墩拎着菜刀冷漠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闷墩在这场斗殴中打出了从未有过的霸气。我看到他手臂一直垂落着,知道那条手臂应该是抬不起来了。手中的菜刀上血液已经凝固,但他依然紧紧地握在那条抬不起来的胳膊的手上。

    我走过去帮他从手中拿下了菜刀,扔到了路边,摸了摸他的手臂,说:“你先进屋洗洗,不要再出来了。剩下的事情你都不要参与。我如果今晚回不来,明天你领人去封矿井。”

    闷墩点点头,就向屋里走去。我又看看那些老乡,虽然互相搀扶着,但脸上都洋溢着胜利后自信的笑容。地痞们都坐在地上不敢起来,这一仗把他们打怕了,每一个人都伤得挺重。

    二十几分钟后,公安来了。看到眼前的场景,他们有些傻眼。这群整天在矿区横行的地痞,竟然被川省的盲流子打成这样,真是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这次两伙群体斗殴,其实派出所很好处理。地痞流氓到人家闹事被打,那是活该。但派出所公安还是按照程序在现场审问了双方所有人。最后给出结果:我们财物没有损失,双方都有受伤,各自先去医院治疗吧。说完,他们就带着案情审问记录走了。我看他们离开时,心里忍不住想:“卧槽,这也太敷衍了吧!”

    我们目送公安同志离开后,那些地痞也互相搀扶着走了。

    我走到每个人身前,问了他们的伤势情况。看到没有太严重的,就让他们回去休息,叮嘱他们明天早上七点,准时去八号矿井。

    我回到文革家里,看到文革和阿果在炕上坐着,闷墩站在地上,三人正说着话。看到我回来了,文革就问我外面的情况。我跟他说了公安来了以后的事情,之前的事情闷墩应该已经跟他们说过了。

    文革看到我脸上有多处明显的青紫,身上的衣服也很脏乱,知道我身上也受了不少伤。他又看看闷墩进屋后始终垂下的那条胳膊,他也不知道该对我们说什么。

    我知道文革现在的心情,就对他说:“李哥,我们这次虽然冲动了一些,但跟他们这一次正式对抗,他们以后不敢再轻易使用这些肮脏手段对付我们了。你不用担心我,我身上的伤没有大碍。明天我们的计划照常进行。”

    说完,我又看向闷墩,问他的胳膊伤得厉不厉害。闷墩说除了胳膊抬不起来,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大碍。我又让他忍着疼按我说的动了几下胳膊,确定不是骨折,我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我现在也是浑身都痛,但还是强忍着。我对文革说去洗洗,今天早点睡觉。文革却说让我等一会儿。说完,他就拿出几张纸递给我说:“小张,明天你去了肯定要给同乡们讲讲话。这是我下午写的一些你明天需要的讲话稿,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我接过来讲话稿看了一遍。文革在讲话稿里写了很多我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的话,还有一些让对方赔偿的要求,以及改善采煤工人工作条件的要求。我很是佩服文革的心思缜密,我真希望他能跟我在一起做些事情。

    我又看了一遍,说:“李哥,你写得太好了。今晚我要把它背下来,明天就按你写的说。只是赔偿数目这块,我想和你商量一下。我想这次和劳动服务公司谈判,让他们赔偿的不是两个人,是十三个人。不能让我们的老乡死得这么廉价。死亡的每人赔偿一万五千元,像你受伤不能工作的至少也得五千元,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?”

    文革说当然可以,这是他没有想到的。说着,他就找出纸笔又重新写了一份讲话稿给我。

    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大致背下来这篇讲话稿,很晚才睡着。喜欢东北往事盲流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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