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这是怎么了?”怀中燕鲛很快清醒了过来,还没睁开眼睛,意识办模糊的问道。
“燕姐姐,你是中了这山洞中布下的迷魂术了。”余渊依旧拿捏着萌萌的小胖子的嗓音回答,元元子这个身份还要用一段时间,暂时不能暴露自己。一会燕鲛醒了,自己就把治疗迷魂术的事儿,往那个不存在的镇元子身上一推,就说师父教过一些凝神静心的心法,才保住心头一丝清明,至于治疗么,镇元子是道家高人,肯定会一点养生医术什么的,后世那些中医大国手,好多都是道士,一切都能说的过去,更何况还有萌萌的外表加持,燕鲛那个大线条的思维一定不会怀疑。从下针那一刻起,余渊的算盘就已经打好了。
“小元,我怎么会在你怀里……”燕鲛一面说话一面迅速的从余渊怀中脱身出来。
“燕姐姐,刚刚你中了迷魂术,我给你解术后,你身体虚弱才摔倒在我怀……”余渊话还没说完,对方燕鲛的眼睛已经瞪圆了,吓得他后续话语瞬间卡在了喉咙里。
“怀,怀……”
“哼,你到底是谁?”燕鲛的眼神中突然一股杀气爆出,厉声喝问。
“我,我,我是元元子啊,燕姐姐,你莫非是迷魂术还没解开?”余渊心头巨震,他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,但嘴里还是一口咬定。
“元元子?我把你打成圆圆子。”话音未落,一通拳脚便劈头盖脸的招呼在了余渊的头脸之上。
原本这样的攻击余渊能够轻松的躲开,但察觉到对方根本也没使什么内力,完全就是小女孩撒娇那种捶打,也就欣然接受了,只不过用手臂象征性的防护着。锤了几下子,也许是累了,当然这个不大可能。主要应该是情况紧急,燕鲛也不想多浪费时间。
“余小渊,你到底想要干什么,是敌是友,你给我说个明白。”燕鲛指着余渊的鼻子娇斥。
“余小渊?”听到对方的称呼,余渊下意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,发现真是糗大了。原来刚才在幻境中他为了检查自己是否出了问题,运转无相神功的时候,不自觉间将自己的样貌恢复了本相。自己腆着脸拿捏嗓音,以元元子小萌胖子的强调说话,我的天哪,一种社死的赶脚从后背升起,一直麻到了头顶。
“这个,这个,燕帮主,呃你听我说啊。原本分开后,我是想先去栖仙派拜山,讲明自己想要拜入门下的想法的,凭借我余小渊这手医术,能医死人活白肉,救死扶伤,悬壶济世,敢向阎王手中夺人命……”察言观色间,发现燕鲛并非是动了真怒,反倒像是小女生和男朋友发脾气的样子,余渊心中顿时一飘,口中便没有遮拦的又胡乱说了起来。
“行了行了,说重点。”燕鲛白了他一眼,喝到。
“好,重点,重点是我也想要看看是什么天才地宝能够吸引这么多的江湖之人,和师父行走江湖这么多年,没有高强的武功,但这易容术绝对比医美更真实,所以……你懂了?”分明是几句毫不相干的几句话,但确实简单明了的让燕鲛听明白了始末。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。
不过很明显,燕鲛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余渊以为的重点之上,而是开口问道,“医美?医美是什么?”
“娘娘的,果然是个女人都逃不开医美的诱惑,连这个字眼都不能提。”余渊腹诽。
“这个医美,医美就是一种易容术,很厉害的易容术。”
“哦,那你怎么会想到混入我们这一队的?”说是询问,可语气中满是甜蜜的希望啊!
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,都表露的这么明显了,余渊怎么会不明白唉……”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。
“怎么了?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燕鲛诧异的问道。
“唉,直说了吧,我,我是不放心燕小姐,所以,才……唐突了,唐突了。”余渊又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。
“哼,油嘴滑舌,再胡乱说话,小心把你的舌头割掉。”燕鲛做了一个凶狠的样子,却不知道看在余渊眼里,简直骨头都酥掉了。长话短说,余渊简短的将当下的情况和燕鲛讲述了一遍,随后让她将怀里的药丸拿出来。燕鲛狠狠的瞟了他一眼,眼神中满是厉色,那表情似乎是在告诉他,幸好你用的是金针刺穴,否则你死定了。
药丸到手,余渊将其点燃,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在洞内蔓延开来,疯癫中的人们也渐渐恢复了安静。余渊也赶忙趁这个时间运功再次变成了元元子的模样。这是他和燕鲛商量好的,用这个身份来给自己提供一点保障。燕鲛自然同意。二人也统一口径,将解救众人的功劳放在燕鲛身上,就说她常年服用含有龙涎香的药物,很快便恢复了神志,于是点燃药丸将众人救醒。其实她自从余渊治疗之后,便没服用过龙涎香,体内那点味道全都流散殆尽了。今天之所以能带着这瓶药丸,也是怕刚刚治疗完,万一有个突发情况,应急用的。
没有多大一会功夫,众人也都清醒了过来,得知中了幻术后,不由得一阵唏嘘,纷纷向燕鲛道谢,同时也感叹自己祖上积德,否则此时地上躺着的可不是一两具尸体,就算是没丧命的不少人身上也已经带了伤。东郭??虽然出了幻境,却自顾神色黯然,一问之下才知道,原来这老家伙幼年之时,开蒙的老师非常严厉,戒尺还是次之,最可怕的惩罚是面壁背诵《论语》,越是着急越背不上来,越是背不出来越是着急,东郭??幼年也不是什么聪慧的孩子,于是,面壁背书就成了他的家常便饭,也成了长大后他心中最为恐惧的执念。或许他本人也不自知。如今,恍然之间回到幼年之时,恐惧一旦破除,剩下的便是对岁月的感慨和故人的回忆。有道是少年不言愁,愁也未知愁;老来莫登高,满眼尽是秋。
简单整理了一下,众人点检了一下人数,双艳帮有其名兄弟永远留在了这里,燕鲛名人将他们的尸体摆放在一处,等出洞后联系栖仙派的人再取走,此时实在不方便带着这些尸体。追随队伍的江湖人士伤亡不大,只有两人死亡,六人轻伤。无暇悲伤,进入栖仙洞内也不是只有他们一伙人,如果不赶时间,等他人先得到了宝贝,那才叫人财两空。
吕击浪也受了一点轻伤,左臂不知道被谁划开一道伤口,不过已经包扎好了,不耽误行动。依旧由他带领几个兄弟打头阵。此次再往前走,众人的警惕性比刚才更加高了几分。毕竟身后的血仍未冷啊。好在一路前行,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,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。随着前行的脚步,洞内的空间也越发广阔起来,甚至在高处已经出现了石桥一样的联通拱形石梁。粗略估算距离洞顶最高的距离已经高达二十多米了。山洞的延伸方向依旧是下行,按照众人的脚程,此处已经是深入地下不知几百米了。
行进之间,只见前面的吕击浪等人停下了脚步,随后吕击浪蹲下身子好像在检查什么。紧接着,一个双艳帮的兄弟往回跑来,到了燕鲛面前禀报道,“帮主,前方墙壁和地上出现了一种不知名的细藤,颜色黝黑,仿佛活物,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。请东郭长老前去看看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一个好字出口,东郭??已经抬步走了过去。
“东郭长老小心。”燕鲛紧跟着也走了上去。
“我也去看看。”自从刚才和燕鲛发生“亲密接触”后,二人之间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徒增。以至于余渊放心不下她去冒任何危险。
“多事,你来干什么?”在燕鲛心中他就是个嘴巴花花,身手渣渣的菜鸡,最多加上一条医术还不错,一旦有什么变故,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,内心是不想让他跟上来的。可看到余渊望过来的眼神时,突然她明白了这个男人虽然武功不咋地,但却别有一种男人的味道,至少为了自己敢出头,能在危险面前挡在自己面前。当然,自己完全不需要他挡,而且挡也未必挡的住,可这份心思已经让她心里甜甜的了。长了这么大,面对的男人,要么就是五大三粗的汉子,要么就是那些非礼勿视,非礼勿亲循规蹈矩的酸书生,再有就是那些藏头露尾,遮遮掩掩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,如余渊这般,看起来不靠谱,遇到事情却敢于担当的男人,燕鲛还是头一次遇到,也难怪能够这么快就闯入她的内心了。
和吕击浪他们的距离并不太远,几个人快走几步很快就来到了近前,迎着火把一看,那东西果然生的奇怪,上细下粗,如同藤蔓一样,却是有枝无叶,颜色漆黑,如同墨染一般。根茎从岩壁上伸出来,细小的枝丫则蔓延到地上。吕击浪他们壮着胆子用兵器挑拨了一下,外表坚韧,用力压下并没有迎刃而段,反倒是弹性十足。东郭??看了好一会,转头对着燕鲛摇了摇头。这边燕鲛也是一脸懵。连东郭??都不知道的东西,谁还认识。眼光不自觉的飘向余渊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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