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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文学 > 慧妃她从天界来 > 第72章 借妇之妒,庶妹失势
    血色星芒坠入眉心的刹那,云瑶腕间弑龙刃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。

    君墨渊的玄铁剑在掌心转出霜花,剑锋映出远处宴厅雕花窗棂上摇晃的人影。

    "诸位随本宫去前庭避火!"太子侍从的呼声穿透回廊。

    云瑶借着君墨渊的力道站稳,飘带拂过青砖时悄然卷起几片雪晶。

    那些映着谢砚书跪拜画面的雪花在她袖中融成水渍,沿着乾坤袋金线渗入窥心镜的裂痕。

    宴厅鎏金门扉轰然洞开,贵女们环佩叮当的声响裹着脂粉气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云瑶瞥见云裳鹅黄裙裾上绣着的九尾狐纹样——那是她前世被剥皮抽筋时,庶妹特意命人绣在祭服上的图样。

    "姐姐脸色怎这般苍白?"云裳执起鎏金酒樽款步而来,鬓间金步摇垂下的珍珠正巧挡住君墨渊扫来的视线,"莫不是方才走水惊着了?"

    云瑶指尖在乾坤袋暗纹上摩挲,窥心镜的寒光透过锦缎刺在云裳腕间。

    那串遮掩守宫砂的珊瑚手钏突然迸裂,赤红珠子滚落在秦夫人金线密绣的裙摆之下。

    "呀!"贵妇中有人掩唇低呼。

    秦夫人保养得宜的面容泛起青白,她盯着云裳慌忙遮掩的皓腕,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    云瑶适时抚上腰间冰绡,那缕从窥心镜抽出的寒气悄无声息缠上秦夫人发间金钗。

    "妹妹这肌肤当真欺霜赛雪。"云瑶声线清冷如碎玉,在满堂烛火中激起细微回声,"听闻谢大人上月特意寻来天山雪莲膏..."

    秦夫人耳垂上的明月?突然发出蜂鸣。

    这位以"玉肌夫人"闻名京城的贵妇猛地攥紧手中纨扇,象牙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——她夫君上月刚用三斛东珠换得的天山雪莲,此刻竟出现在谢砚书赠予云裳的礼单中。

    君墨渊的佩剑忽然在鞘中轻震,剑穗上玄色流苏无风自动。

    云瑶余光瞥见战神垂在身侧的手正结着天罡印,将宴厅西南角的青铜兽炉震出蛛网裂痕。

    "云二姑娘当真好手段。"秦夫人突然笑吟吟地端起琉璃盏,盏中琥珀光映得她眼底猩红,"只是这雪莲膏需得用昆仑寒泉水调服,妹妹可要当心..."

    云裳尚未答话,她腰间禁步突然断开。

    羊脂玉坠子滚过青砖时,众人分明看见玉中沁着缕缕血丝——那正是秦夫人独门标记。

    "秦姐姐何出此言?"云裳强笑着俯身拾玉,发间突然坠下一支并蒂莲簪。

    金丝缠绕的花苞在落地瞬间绽开,露出里面半片写着生辰八字的符纸。

    满堂烛火同时暗了三分。

    君墨渊的剑鞘轻叩地面,罡风扫过时,符纸上朱砂字迹突然化作血蚁,顺着云裳的绣鞋爬向裙摆。

    贵女们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中,秦夫人猛地将茶汤泼向云裳。

    "妖物!"她尖利的嗓音刺破喧嚣,"这符咒分明是西疆巫蛊之术!"

    云瑶在混乱中后退半步,后背贴上君墨渊玄铁护心镜的纹路。

    战神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:"瑶儿这招借刀杀人,倒比我的破军剑更利三分。"

    "将军谬赞。"她借着广袖遮掩,将窥心镜碎片按进君墨渊掌心。

    镜面残存的影像里,谢砚书正在密室焚烧写有秦夫人名字的巫蛊娃娃。

    宴厅四角的青铜鹤灯突然齐齐转向云裳,火光将她影子钉在绘着百鸟朝凤图的墙面上。

    众人惊骇地发现那影子脖颈处竟缠绕着九条蛇影——与方才谢砚书分裂的影子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"不是的!"云裳疯狂摇头,发间珠翠砸在青砖上迸裂成粉,"这定是有人陷害..."

    秦夫人突然拽住她手腕,丹蔻染红的指甲掐进皮肉:"妹妹腕上守宫砂的位置,怎与谢大人书房秘藏的春宫图一般无二?"

    满堂哗然如冷水溅入热油。

    云瑶抚了抚鬓边新换的冰晶芍药,那花蕊中藏着从弑龙刃刮下的血垢。

    当秦夫人说出"春宫图"三字时,藏在云裳袖中的合欢香囊突然自燃,青烟在空中凝成幅幅旖旎画面。

    君墨渊突然揽住云瑶的腰跃上房梁。

    下方人群推搡间,云瑶看见云裳精心描画的远山眉已被汗水晕染,那双向来含情的杏眼此刻爬满血丝,像极了前世被剜目时的模样。

    "差不多了。"战神指尖凝出冰凌,将即将扑向云裳的蛊虫冻在半空,"该让谢砚书的第三只眼看看这场好戏。"

    云瑶正要催动窥心镜,忽见云裳撕破袖口露出臂上凤凰胎记。

    那本该艳红的印记竟渗出墨汁般的黑雾,在空中凝成个残缺的"罪"字。

    云裳踉跄着撞翻青铜酒爵,琼浆泼在秦夫人价值千金的浮光锦上。

    当那个扭曲的"罪"字消散在梁柱间时,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,连带着前世今生所有伪装的温婉假面,都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寸寸龟裂。

    云裳踉跄着撞翻青铜酒爵,琼浆泼在秦夫人价值千金的浮光锦上。

    当那个扭曲的"罪"字消散在梁柱间时,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,连带着前世今生所有伪装的温婉假面,都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寸寸龟裂。

    "是姐姐教我的秘术啊。"云裳突然痴痴笑起来,血丝在眼底织成毒网。

    她踉跄着扶住鎏金凭几,指尖蘸着酒液在案几上画出扭曲符咒,"那年上元节,姐姐不是教过我怎么用朱砂引魂......"

    君墨渊的剑穗突然缠住云瑶手腕,战神玄色披风在烛火中荡开屏障。

    云瑶垂眸望着案几上渐渐成型的血符,前世记忆如毒蛇噬心——那分明是谢砚书哄骗她刻在祠堂梁柱上的招邪阵。

    "诸位贵人安坐!"

    震耳铜锣声破空而来,十二盏青铜鹤灯同时转向宴厅中央。

    老管家枯槁的身影从屏风后转出,手中提着的鎏金鸟笼里,三足金乌正啄食着云裳方才洒落的珊瑚碎屑。

    云瑶敏锐地察觉君墨渊肌肉绷紧。

    战神佩剑在鞘中发出龙吟,剑柄镶嵌的玄冰石正映出金乌眼中诡异的双瞳——左眼赤红如血,右眼却泛着谢砚书惯用的青玉扳指色泽。

    "戌时三刻,鸾凤和鸣。"

    管家沙哑的唱喏声中,宴厅四十九盏莲花灯突然蒙上茜色轻纱。

    云裳趁机扑向秦夫人,染着黑雾的凤凰胎记竟在浮光锦上烙出焦痕:"夫人难道忘了?

    上月十五西郊别院......"

    "铛——"

    编钟轰鸣截断未尽之语,十八名乐师自藻井垂落的红绸间翩然落地。

    秦夫人猛地推开云裳,发间金步摇勾断对方腰间丝绦,半幅绣着巫蛊符咒的绢帕随风飘至云瑶裙边。

    君墨渊的护心镜突然泛起霜纹。

    云瑶低头望去,窥心镜碎片在掌心映出诡异画面:那些乐师广袖间垂落的根本不是手指,而是缠绕着符咒的傀儡丝。

    最前排吹埙者脖颈处,赫然印着与云裳臂上如出一辙的凤凰印记。

    "好戏要开场了。"战神温热掌心覆上她后背,玄铁甲胄的寒意渗入冰绡外衫。

    云瑶嗅到他袖间淡淡的雪松香混着血腥气,那是方才冻住蛊虫时沾染的毒血。

    忽有夜风穿堂而过,满室茜纱如血雾翻涌。

    云瑶腕间弑龙刃突然发出预警的震颤,她看见云裳在明灭光影中缓缓抬头。

    那双杏眼已变成浑浊的琥珀色,倒映着乐师们随旋律摆动的诡异姿态,仿佛提线木偶望着镜中的自己。

    "请诸位移步观星台。"

    管家鸟笼中的金乌突然口吐人言,尖喙开合间竟掉出半片染血的孔雀尾羽。

    云瑶指尖刚触到乾坤袋中的窥心镜,整座宴厅的地砖突然开始顺时针旋转,百鸟朝凤壁画上的雀鸟眼珠骨碌碌转起来。

    君墨渊揽着她腾空跃起时,云瑶最后瞥见云裳唇角诡异的笑。

    庶妹染黑的指甲正悄悄蘸着酒液,在旋转的青砖上画出衔尾蛇图案——那是天界禁术中象征轮回永劫的符号。

    鎏金穹顶的二十八星宿突然黯淡,乐师们手持的玉笙吹出夜枭啼鸣。

    当最后一丝天光被旋转的琉璃窗格绞碎时,云瑶听见君墨渊的佩剑在黑暗中铮然出鞘。

    战神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耳垂,将某件冰凉的器物塞进她发间。

    "抓紧我。"他的气息拂过芍药花蕊,带着破军星特有的凛冽杀气,"这些傀儡丝的颤动频率......"

    话音未落,整座宴厅轰然陷入漆黑。

    云瑶在绝对的黑暗中感觉到无数丝线从头顶垂落,带着甜腻的合欢香擦过脸颊。

    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,而近在咫尺的呼吸声里,君墨渊的心跳正与她腕间弑龙刃的震颤渐渐同频。喜欢慧妃她从天界来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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