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,也没有什么妇人的样子吧,她自我安慰。
她敢对天发誓,那晚勾引了李随之后,用完就把他踢了,再没找过他。
李随可能那晚也用尽了气力,需要休养生息,也没有找她。
不要心虚,不要心虚,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。
婵娟,你可以的!
婵娟给自己打了好一会儿鸡血,终于换好衣裳出了门。
见了孟映棠,她胡诌说自己染了风寒,怕传染就没来,这才刚刚好。
孟映棠道:“你没事就好,也不让人来送个信儿。”
“这不是怕姑姑担心吗?”婵娟尴尬笑笑,忙岔开话题,“姑姑,你找我有事吗?”
“嗯,你是个机灵的,今日陪我去一趟慈渡庵。”
“庵堂?去尼姑庵做什么?”
孟映棠并没有打算把银姑的事情告诉其他人。
这是徐家的秘密,不是她的,她没有权利四处张扬。
“去替我娘超度。”
孟映棠也没说谎。
“行啊,我正好也想拜拜。”婵娟爽快答应。
她犯了错,她得求求佛祖,给她指条明路,什么时候和姑姑坦白这件事。
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
尤其是男女之事。
一旦被人发现,就会迅速被扩散开。
别的不说,那晚李随要过热水的。
现在并不是只有她和李随知道那件事。
孟映棠已经准备好了东西,所以没有停留,让人套了马车,就带着婵娟和茉莉出发。
马车辚辚而行,外间热闹也悉数传进来。
孟映棠掀开侧面的帘子看看外面,惊喜道:“柳树都抽新芽了。”
春天要来了。
她最喜欢的就是春天。
或许因为从前穷的,上顿不接下顿。
便是在林家的时候,她也少有吃饱的时候。
熬过漫长的冬天,春天就带来无限生机,好吃的野菜也蓬勃生长,还有榆钱、槐花……
而且大地回春,花红柳绿,春意盎然,让人也跟着高兴起来。
“婵娟你过来看看,那迎春花是不是有花苞了?”
婵娟凑过去,“真是呢!”
两个人挨得近,孟映棠眼尖地看到她耳后一片红色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她伸出指尖摸了下。
硬硬的……
婵娟触电一般往后退,“没事,没事,姑姑,不是别的,就是个酒刺。”
(酒刺:古代对青春痘的称呼。)
“我摸着也是,疼不疼?”孟映棠道,“之前我也起过,祖母给我一种绿色的药膏,晚上睡觉之前涂上,第二天早上就消肿了,回头我给你找点。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婵娟连连摆手。
她默默松了口气。
还好,姑姑没怀疑是那种痕迹。
真的不是。
她都五六日没和李随在一起,便是之前有,那也早就消退了。
晚上睡觉涂上……
姑姑是不是怀疑什么,故意这般说?
那不能。
不对,怎么不可能?姑姑那么聪明的人。
一时之间,“做贼心虚”的婵娟如芒在背,坐立不安。
孟映棠看出来她的不对劲,嗔怪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?难道生个酒刺,都不行吗?”
她还以为,是婵娟爱美。
婵娟尴尬笑笑,伸手摸了摸耳后,用力按了按,疼得她直吸凉气。
看吧,真的不是吻痕,她真的疼。
“你别动。”孟映棠道。
婵娟老老实实把手放在膝上。
“你今日这是怎么了?”孟映棠觉得有些不对劲,“好好的,怎么会耳后生出那么大的酒刺?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,你瞒着我?”
婵娟许久没来,她说是风寒。
但是现在她的表现,又处处透露着违和。
婵娟哭丧着脸:“我就知道,我瞒不过姑姑的!”
她有罪。
人果真是不能做坏事的。
她几乎都想跪下了。
“什么事情?”孟映棠拉着她的手温声道,“你看你,有什么事情还要瞒着我。说出来,我能帮你,肯定帮你,总比你一个人承担好。”
婵娟愧疚得都要哭了。
姑姑,你不知道我多自私。
她不想再瞒着孟映棠了。
她在她面前,很难作假,她过不了自己内心这一关。
姑姑对她那么好,她怎么能欺骗姑姑。
与其日夜担心被姑姑发现,以至于日夜不宁,还上火起了酒刺,不如早点坦白。
如果姑姑不原谅她,那她就……
多求求姑姑。
婵娟就哭着把事情的始末说了。
茉莉在角落里,震惊地看着她。
婵娟恰好把她的眼神收入眼底,哭着道:“骂我吧,你们都骂我吧,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别哭了。”孟映棠抽出帕子给她擦拭眼泪。
茉莉忍不住开口:“婵娟姑娘,您没事吧。”
“我有事,我怎么没事?我这几日,心里都难过死了。我一想到姑姑以后和我疏远了,就后悔得不行。”
她其实应该先和姑姑说了自己的难处,然后再去勾引李随的。
事情先后顺序换一下,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都怪她猪脑子,一发热就乱来。
“姑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?你只是睡了她爹,又不是杀了她爹,你怕什么?”茉莉终于问出了肺腑之言。
她是真的奇怪。
按理说,女儿对于亲爹的妾室,虽然谈不上尊敬,但是也是客气的。
怎么到了婵娟这里,就像杀父仇人一样?
怎么,李随是螳螂精,被睡之后还得被母螳螂吃掉?
婵娟哭着道:“你懂什么,你还是孩子,别插嘴!”
茉莉:“我比你大一岁。”
“那——姐姐,求你别说了。”
她都要难过死了。
孟映棠替她擦干眼泪,“你本来就是参军的侍妾。你们在一起,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?”
难道她还要替她去世二十多年的娘吃醋吗?
别说她了,就是娘活着,也不会吃醋的。
娘对他的心,早就死了。
“姑姑,主要是,你忙着替你娘迁坟。我却忙着爬参军的床,我……没脸见你了。”
“个人都有个人的难处。我还内疚,没有在你最难的时候帮你出谋划策,分忧解难。你自己想办法,既没有伤天害理,也没有伤害别人,我又生什么气?”
爱是斯时斯地斯人。
过去了,就永远无法追溯。
而人,是往前走的。
她无意于干涉李随的私事,更不会因为他和谁在一起而生气。
“我娘只希望我过得好,而我现在,也只希望我娘地下安息。”
这些,和李随都没有关系。喜欢娇软美人二嫁:疯野糙汉沦陷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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