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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文学 > 医生男友是名下财产 > 送你一支玫瑰
    原本今天要把红包给他们的,奈何今天也没见上,一层楼的距离,好像隔着千山万水一般。

    邓西楼思来想去都觉得哪里不对劲,可是他又说不出来。他翻看着聊天记录,试图从中找出点什么,但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。

    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?

    他独自坐在沙发上,抽起了烟。

    过来了一会儿黎骋打来了视频电话“干嘛呢?不戒烟了?”

    “戒不了。”邓西楼吐着烟雾。

    “怎么?吵架了?”黎骋问。

    邓西楼摇头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有别的什么事?”黎骋看他抽,自己也忍不住抽了根出来,点燃了。

    “说不上来,预感不是很好。”邓西楼说。

    “怎么说?”黎骋咬着牙。

    “他家里应该会出来阻拦。”邓西楼回答。

    “问题不大,只要他自己不放弃,家里说什么都没有用,难道还能把他关起来不成。”黎骋对此毫不担心。

    “我担心的不是他家里。”邓西楼眯着眼。

    “明白,这就要看你们的感情有多深了。”黎骋往旁边挪了挪,把烟灰缸拿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应该没有那么脆弱吧!”这话邓西楼语气中带着点不自信。

    “别想太多,车到山前必有路,先把年过了再说。”黎骋开解道。

    “嗯,只能如此了。”邓西楼回答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回来啊,就等你了。”黎骋说。

    “周五。”他回答。

    “行,你回哪里住?我好安排。”黎骋问。

    “住自己那吧,方便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嗯,行,就这样,挂了。”黎骋挂断了视频,又扭头跟旁边的人说“都听见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黎骋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劝你别抱希望了,他俩就是成不了,他也不会回头找你。”黎骋劝道。

    “我没想过跟他重新开始,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。”丰澈从地毯上起来“走了!”

    “自己能行吗?”黎骋有些担心。

    “放心,我不会酒驾的,我会叫代驾。”丰澈开门出去了。

    黎骋无奈的叹了口气,感情这事,真是说不清。还是别谈感情,酸甜苦辣,苦起码要占一半,还是一个人轻松自在。

    要不是丰澈求了他半个月,他才不会答应。这人偶尔像是疯了一样,总是喝的醉醺醺的过来找邓西楼。

    他当然知道他不会在这里,只是这里有可以随时联系到对方的人罢了!

    很多时候他都想不顾一切的过去找他,可一想到他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,他就心如刀割。总是极力的控制自己,自尊心告诉他不可以,介入别人的感情是不对的。

    如此骄傲的丰澈,也只在感情上受过挫。

    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邓西楼又进书房去加班了。

    王思良在邬言的房间陪了他很久。

    “出去散散心也好,就当是旅游了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明天我会去见他。”邬言开了口。

    王思良把椅子转了过去,看着他“舅妈会答应吗?”

    “她答应了。”邬言回答。

    “她怎么会?所以你跟她讲了条件?”王思良很快就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是,走之前我必须要见他一面,不然他不会放心的。”邬言说。

    “你做得到吗?”王思良不禁担心道。

    “可以的,我又不是要跟他分开,只要他还在就行。”邬言安慰着自己。

    王思良点头“也好,不然楼哥也过不好,大家都过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定不能跟他说发生的这些事。”他叮嘱道。

    “明白,放心吧。”王思良点头答应了。

    临睡前邓西楼还是如往常一样给邬言发晚安,然后抱着他的小兔子睡觉了。

    晚上邬言做了个梦,梦见刘女士跪在地上哭着求他跟他分手。邓西楼站在不远处,等着他做出决定。

    他看着刘女士苦苦哀求,不由的心跟着痛起来,他无法做出抉择。又回头看看身后的他,充满期待的眼神慢慢的黯淡了下去,充斥着某种失望。

    他痛苦的整个人瘫了下去,坐在地上痛哭流涕,仰天大喊“啊!”

    余光里,能感觉的那个人慢慢的消失在身后,影子越拉越长,直到看不见。

    睡梦中的邬言紧紧皱着眉头,来回晃动了几下“不要,你别走,我求求你。”

    他猛然睁开眼睛,房间里漆黑一片,冷汗已经打湿了额前的碎发。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慢慢的从梦境里脱离出来,才发现是梦。

    凌晨的小区极为安静,没有任何的响动。

    他挣扎着坐了起来,伸手把灯打开了。坐在那愣了几分钟,他开始找起了手机,几番摸索才在被窝里找到。

    打开看了一下,才凌晨四点。

    他觉得有点渴,下了床出去倒水了。他的脚步很轻,可是到倒水的时候刘女士还是听见了动静,披着外套出来了。

    她走到邬言的面前“渴了吗小言?”

    邬言看着刘女士“我只是喝水,你别那么紧张,我不会偷偷下楼。”

    刘女士的心刺痛了一下,她并没有这个担心。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,就像他们在一起那么久,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想让他们知道,到现在他们依然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如果他想下去,那么也不会等到现在。

    “饿不饿?妈给你煮碗面吃。”刘女士问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,不饿。”邬言放下水杯便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在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,刘女士觉得像是把自己隔绝在了外面,这道门从此就成了她们母子间的隔阂。

    里面的人不想出来,她也进不去。

    她站在原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她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,从小疼爱着长大的儿子会跟自己变得如此疏离。

    邬言也很清楚自己得话会伤到刘女士,但他已经很克制了。从昨天晚上到现在,他都没有违背刘女士的意愿,不吵不闹的待在家里。

    他拿起手机,打开跟邓西楼的对话框,又看了半天。好像他一眨眼,对方就会消失一般。

    “哥,我好想你。”邬言忍不住发了一条消息过去。

    当然,此刻的邓西楼已经在睡眠状态下,根本不会看到他的信息。

    犹豫了半天,他还是撤回了。看见了,他会想很多,会担心自己吧!他有些后悔,撤回也会有痕迹,他醒来还是会问。

    可能是做梦的后遗症让他不敢继续睡,生怕再做同样的梦。即使是梦,他也不想面对,他一个劲的在心里告诉自己梦都是反的。

    屋里的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睡,屋外的刘女士同样没有回房休息。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,看着窗外。这个时候远处高楼上的霓虹灯已经关闭了不再闪烁,犹如她们家里也由原来的欢乐变成一潭死水。

    短短几天,刘女士就苍老了许多,头上的白发愈发多了。

    她内心里,从来没有真心的怪过他们任何一个人,只是不停的责怪自己没有做好这个家长,没有做好榜样,才让邬言走入了歧途。

    原以为孩子还小,其实早在她察觉之前就长大了。孩子们躲在角落里悄悄的看着他们婚姻的变质,而他们自以为掩盖的很好。

    果然,邓西楼醒来的时候看到那条撤回的消息,就担心的不行:怎么了宝宝?怎么醒的这么早?做噩梦了吗?

    邬言看着亮起的手机,点进去看了半天才回复:没有,就是忽然醒了,有点想你,又怕吵到你睡觉。

    邓西楼站在洗漱台前,举着手机自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:胡子长得好快,想你给我刮。

    邬言轻笑了一下:领带要我打,现在胡子也想让我刮,以后还想让我干什么呢?

    他倚在洗漱台前,也不急着收拾:什么都想,想每天醒来就能看见你。

    邬言的心又痛了一下:快点去刷牙洗脸,不然上班要迟到了邓总。

    他笑了一下:你亲我一下,我就马上去。

    邬言无奈,感觉他有时候也像个孩子,但是很可爱。他按住语音键,发了个语音亲亲过去。

    邓西楼听了以后心满意足:我先去洗漱了,宝宝再睡一会儿吧!

    邬言点开那张自拍,看了又看,舍不得移开眼。有胡子的男人也很性感,好想抱抱他,好想好想。

    他今天依然会穿西装吗?好像上班的时候他都是穿的西装,外面套一件羊毛大衣,或者是长款黑色羽绒服。

    他的衣柜里都是清一色的西装,深色系为主。

    头发依然会梳的一丝不苟,配上昂贵的腕表,还有他那串不值钱的佛珠,穿上擦的锃亮的皮鞋,就是一个行走的衣架。

    他曾经调侃:邓总以后不做老板了,去做模特也能养活他跟自己。

    他的回答是:旁人出价五百万都不给看,唯独邬言看一辈子免费。

    说实话,邬言对这张脸的心动,现在也不减当时。

    他还有点羡慕那个秘书姐姐,每天都能看到他的男朋友。他不止一次的说过,等自己有钱了,就把对方藏在家里。

    邓西楼说金屋藏娇他乐意至极。

    邬言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,时至今日才反应过来他当时说的意思。

    出门的时候邓西楼照例给邬言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去上班了。

    他听见屋外刘女士在准备早餐的动静,他就起来了。在衣柜面前站了很久,最终选了一套较为满意的衣服换上。

    他洗漱完,还对着镜子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。

    王思良起来的时候很是意外,他还以为他至少还要颓好几天呢!

    “哇,大哥今天好帅啊!”邬泽看的眼睛都亮了,同时看见邬言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,非常高兴。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王思良朝他竖起大拇指“成熟了!”

    邬言摸了摸邬泽的头“吃早餐吧!”

    “好耶!”邬泽乖乖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刘女士把早餐一一端上桌“去你舅舅起来吃早餐了。”

    王思良刚想去邬成了就从卧室里出来了,他看见邬言坐在那的一刻,也是相当意外。

    为了缓解尴尬,他说“今天天气好,一会儿我给你们点钱,你们几个到外面去玩一玩。”

    “哦耶,出去玩咯!”邬泽激动的鼓起了掌。

    邬成快速的吃了起来,吃完很快就出了门,只剩他们几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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