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俘虏混同休轸口中得知,此次带队的是萧慧,负责勘察山中地形。
“萧慧是何人?”裴敬对两军并将士并不清楚。
潘耀宗摇头,“辽军统领乃耶律休,辽国皇帝的同胞弟弟。”
“耶律家娶的皇后是萧家人,兴许这萧慧是那家的人。”
“辽国民将萧达也可能有什么关系。”
众人暂留凹林,接下来的时间里,潘耀宗时不时派两到三队去骚扰一番,打不赢就跑,对面不追了又回头去骚扰。
在双方势力悬殊下两日下来对面死了七八百人,这边也两百多号人挂彩程度不一,死了三人,损失最少。
几日折腾下来,不仅是对面疲惫,他们这边也一个个面如菜色。
“都三日了,对面也上头了,援军怎么还没回来。”
姚子揉了把脸,这几日连睡觉都是抽空轮番歇息他们干粮也没多少了,押送有了一批,现在没受伤可用的人也就五百多了。
“我们来瓮中捉鳖吧。”裴敬坐了下来,捡起树枝在地上划拉。
“我们现在在凹林这个位置,辽军在我们身后这个位置,要不要冒险一下?”裴敬咧嘴看向众人。
众人点头,这几日在他不要脸的打法下,对面损失了一部分人。但实力依旧悬殊。
他出主意,潘校尉带人丰富细节去实施,一番折腾下来收获甚大。
对裴敬军师的身份众人也没有再生疑,众人配合也越来越默契。
“你是说带人袭击,然后引辽军进入腹地,咱们再直接围剿?”潘耀宗这些日子下来,逐渐跟上了裴敬的思维模式。
“对,有些冒险称对面还未醒悟过来是最好的机会,过了机会醒悟过来兴许就迟了。”
“那我们该怎么做?”秦子跃跃欲试。
他们队出动的最少,损失最重的是一队和六队,大部分都挂彩比较严重。
“小孟和大毛挑拣些还能上的人再去打一次,打完就不敌逃走,祝子,你给他们善后,咱们拼了。”潘耀宗吩咐。
“其他人把辽军盔甲都换上,等人引入凹林咱们瓮中捉鳖了。”
“嗯,是这样。”裴敬欣慰的拍了拍潘耀宗的肩膀,“打仗就是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,看谁主意更骚,也能减少自己伤亡。”
“你出师了,你们自己安排吧,小书你去协助潘校尉,去帮忙完善细节。”
裴敬肚子有些不舒服,约莫月事要来了,东西也不知道送过去没有,她这些个日子都没消停过。
萧慧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入了腹地,连忙喊停,“别追了!撤退。”
若非混同休轸那厮被抓,他们也不至于被逼迎面,人没追回来,反而损失甚大。
察觉地形不对,赶紧制止。
辽军顿了下来,小孟等人相互搀扶,他们也到极限了。
累死了,好想好好睡一觉。
潘耀宗也发现对面察觉了,一咬牙带人直冲了进去。
“有敌袭!”萧慧亲卫兵赶紧护在萧慧面前。
“穿的是咱们辽军甲胄。”“小将军,你派人送信了吗?”
萧慧面色难看,“没有!”
随即反应过来,“赶紧撤,那不是我们自己人!”
辽军手忙脚乱护送萧慧撤退,潘耀宗带着人已经哗啦啦冲进了辽军队伍里。
同色甲胄,分不清谁是谁,辽军就看到面前的人倒了下去。
混乱中,为求自保,各自皆是见人就砍已经分不清是敌是友。
“胸前带着红巾的不是我们的人,别乱杀。”萧慧在护送中还是分神辨别了区别。
辽军听到的时候已经杀红了眼,裴敬没有前去,入口处看着护送的男人逐渐靠近。
“暗书,把舆图弄回来,以图为主。”裴敬收回目光这辽军已经不足为惧了。
萧慧还是逃了,八百人死了五十多人,每个人皆挂了不少彩。
“军师,我们赢了。”大毛咧嘴挥手。
凤危带人赶到的时候,一群人没几个人样,穿着辽军衣裳,差点被他带人灭了。
裴敬面色有些发白,“你们再快点都能赶上吃席了。”
“你就是裴军师?”凤危有些惊讶,她怎么也混进来了。
“裴借章。”刘瑾朝她笑了笑。
裴敬抬头,“刘步拾,你没死啊!”怎么还混在了凤危身边。
“你是凤危的军师?”裴敬有些惊讶。
刘瑾浅笑点头,“对,我是他军师,蒙你相救,多谢。”
裴敬摆手,“你是命大,我就是随手捡尸而已。”
潘耀宗跟凤危交代经过,裴敬叹了口气。
刘瑾下了马,伸手看向裴敬。
裴敬愣了下,借力站了起来,耳边听到刘步拾不急不缓的嗓音,“当日你着急离开是因为潘校尉?”
“嗯,他答应带我军营长见识。”裴敬有些不好意思,“当日赶时间给你灌药不好意思。”
刘瑾笑了笑,“无事,你那小厮说你为救我花光了所有银子。”
裴敬笑了笑,没接话,“你伤好了?”
刘瑾点头,“好了,那大夫确实有两把刷子。”
他本就是自己此行的目的,只不过没想到阴差阳错下提前替自己解决了。
顿了顿,补充,“钱大夫是神医百里商陆的师兄,为人古怪,医术了得,看病是看心情,多亏了你。”
“上路大夫师兄?”百里商陆师兄?那岂不是纪如如师叔。
“你认识?”刘瑾浅笑?
“见过,不知是不是同一人而已。”裴敬笑了笑。
收拾差不多,裴敬寻了匹马跟着众人晃晃悠悠往凤家军方向而去。
到凤家军营地夜也深了,裴敬强撑着疲惫要水梳洗,找凤危要了提前让小二给他的东西,收拾妥当后一头栽在营帐睡的天昏地暗。
再醒来天色也沉了下去,起身看了看,果然月事来了,让暗书弄来水,洗漱更换过后裴敬这才出了营帐。
应该是偌大平原,周围营帐极多,不时看到将士巡查走动。
“你醒了?”凤危走了过来。
裴敬点头,“我睡了好久?”
“昨天半夜到今日太晚落山,也不算太久,你们一行,还有几个没醒。”凤危看向裴敬,“你看过兵书?”
裴敬点头,“金戈军看了些,临时抱佛脚。”
凤危浅笑,“你有军事天赋。”
“多谢你替我接收的物件。”
凤危不知里头都有些什么,知晓她对凤家军无害就可。
“无事,上次你说的我告诉父亲了,还在查,牵扯太多得花些时间。”
“好。”名单又不是一个人两个人,一支军队,要排查自然得需要时间。
“刘步拾是你的军师?”长得好看的人都是扎堆的吗?
“刘……?”凤危愣了愣。
“就是昨日同你一起去的那骑白马的男子,你与潘校尉说话时他告诉我他是你的军师。”
“那……那是吧。”凤危尴尬笑了笑,“你认识他?”
“前段时子捡了个一口气的尸体就是他,应该算认识吧。”
凤危抿唇不语,寿王刚入柳州遇到埋伏,九死一生之下这才活下来回了府邸,这两日才到的凤家军。
“你捡人的时候是什么时候?”
裴敬想了想,宴会第二日,之后金戈军待了十一日,加上这几天,“半个月前吧。”
凤危默了,那就没错。
“刘步拾,你是来寻凤将军吗?”裴敬侧头就看到了拐角处的那人。
刘瑾顿了一下步伐,走了过来,“听闻你醒了,过来瞧瞧。”
裴敬咧嘴,拍了拍他肩膀,“够意思,无事了,来看看热闹过段日子我就离开。”
刘瑾看了眼收回去的手,自以为伪装的甚好,有几分意思,怪不得他能喜欢,还宝贝得紧。喜欢皇城司女仵作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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